6766澳门联合网站(院部)位于闽侯与福清交界处、沈海高速“相思岭隧道”西南侧。与学院一路之隔的“相思岭”,有着深厚的历史底韵,为学院的校园文化增添了不少的文化内涵。有关相思岭地名的由来,虽然在正史中没有详细记载,但在民间则流传着不少动人的传说。
相传在唐代,因其西南麓的村子里曾经出过一位尚书而取名为“尚书岭”,但由于年代久远,这一说法已很难找到确凿的史料依据。
到了宋代,则开始出现“常思岭”的称谓。北宋名臣王珪的诗集中有一首送别诗,题为《送元厚之待制出守福塘》。诗中的元厚之即浙江人元绛,与王珪同朝为官;福塘是福清在宋时的旧称。这首诗是元绛就任福塘知县时王珪为其所作。诗的末句为“颁春莫向常思岭,归梦先应到帝乡。”说明在北宋时,这个地名已经由“尚书岭”变成了“常思岭”。但因何而改名,正史未见记,只在民间流传有一段关于“常思岭”典故的传说。相传在明万历四十二年(1614),内阁首辅大臣福清人叶向高之子叶成学,自京城返故里途中,路死此岭。因为叶向高常常思念早逝的儿子,故而将此岭改名“常思岭”。但此说似乎也不太可信,因为叶向高生活在明代中期,而“常思岭”的称谓早在北宋就已经出现。
那么“常思岭”又是在什么时候变成“相思岭”的呢?这个问题同样没有确凿的说法。清乾隆版《福清县志·地舆志》中记载有寥寥数笔:“常思岭,在方兴里。界福清、闽县,又名相思岭。”《八闽通志》等地方正史大多也都如此传抄,没有详细记载。只在民间集注《福清纪略》中记载有一篇《相思岭的故事》。
传说很久以前,尚书岭上住着一户人家。母亲王氏年过半百守寡多年,女儿张翠姑年方二八,虽出生寒门却有花容月貌。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在岭上的驿道旁搭了一所茅屋,靠卖糯米粥谋生。某个雪夜的次日清晨,翠姑到屋后拾柴,见一男子昏死在草堆之中,翠姑赶忙唤来母亲。王氏见其衣衫褴褛,一息尚存,急忙端出一碗米粥,让翠姑帮忙给男子灌下,男子总算缓过气来。
询问得知,男子姓王名安,泉州府南安县人,只身进京赶考,因盘缠用尽又遇连夜飞雪,饥寒交迫以至昏厥。于是母女俩挽留王安暂且住下,休整温书以待来年春闱。且说王安与翠姑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于是在王氏母亲的应允下订了终身。王安不日启程进京赶考,临别时相约再见之日即是婚礼之时。
一晃半年。某日,山下敲锣打鼓,差役来贺称王安高中榜眼。母女俩赶忙打点行装,以待王安派人接进京城完婚,但此后却音讯全无。一年过去,某日,差役来报称王安已被招为附马。王氏经不起这晴天霹雳,一病归天。翠姑则终日倚门北顾,望穿秋水。如此十年,翠姑终于身心俱疲病瘫在床,茶米不思,气息奄奄。正所谓“金銮殿里夜夜元宵,尚书岭上日日冬节。”
某日傍晚,翠姑迷糊中听见屋外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猛醒过来细听却是王安的声音,顿时百感交集,欲起身痛骂这个负心男儿,却已是有心无力。王安敲门半天不见动静,心急如焚推门进屋,猛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娘子落得如此田地,不禁涕泪满襟,正欲将自己殿试后不愿招为驸马而受贬边蒙劳役十年的原委向她倾诉,可趋至床前,翠姑已含恨而死。王安从此终身不娶,老死在尚书岭上。后人为了纪念这对历尽坎坷的痴情男女,便将尚书岭称为“相思岭”。
总体来说,相思岭地名在数千年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经历了几度变迁,唐时称“尚书岭”,宋时称“常思岭”,清时称“相思岭”。虽然其间流传的故事难免穿凿附会,但都体现了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朴素而真挚的思想感情。“尚书岭”表达了人们对德才兼备的官吏的敬仰;“常思岭”表达了人们对真挚而深沉的父爱的讴歌;“相思岭”表达了人们对忠贞不渝的爱情的赞美。恤民、爱子、忠情,这些都是中华民族世代相承的传统美德,需要我们世代传承下去,并且不断地发扬光大。(文/高展澍)